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佳節奇遇記 | 林嘉欣

ZipMag 2017-06-09 GUEST MODE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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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看過那些童話故事嗎? 
我算是半個迪士尼迷,他們的經典動畫我幾乎都看過了。而印象最深刻的是《The Little Mermaid》。我每天堅持把它看一遍,直到磁帶被看壞了為止。那時候我是個小一學生。
這些故事裡豐富的寓言和夢幻的場景設計,已經長大成人的我們,都認為不過是為啟發小朋友而設的罷了。但你知道嗎?當中有一種「神奇力量」偏偏只對大人起作用。
聖誕前夕遇上林嘉欣,一下子教我回憶起那些故事來。事先聲明,這不完全因為她的甜美可人。須知道故事的主人翁都不是單靠「賣萌」就能成為經典的。他們對世界充滿好奇心、忠於自己、勇敢而且富同理心的特質,才是使觀眾麻木的心靈鬆軟下來的「神奇力量」。這亦是已為兩女之母的林嘉欣身上散發的獨有魅力。

從gallery的神奇通道,跌入夢幻藝術世界
要是在這兩、三個月,你偶然路過中環荷李活道agnes b.'s LIBRAIRIE GALERIE,偶然看到一根在gallery裡快要破窗而出的樹枝在呼喚你。當你探頭一看,就被展場整個垂吊在天花的花園,及牆上掛著14幅創作於不同年份、不同質地和狀態的「花」字莫名吸引。那你大概可以想像到,林嘉欣是次「策展人之旅」是怎樣開始的。
「幾年前偶爾走進日本一家畫廊,看到井上有一的書法展。他說書法是『萬人的藝術』。意思是只要一張宣紙、一根毛筆和一顆pure heart,『pure heart』中文即是什麼呢?(努力在想)⋯是誠心。那麼大人、小朋友都做得到。我被他的作品打動,日本方面很鼓勵我把書法帶回香港,而agnes b.'s亦十分支持。」就這樣,嘉欣跌入一個她全然未知、但豐富多彩的領域。
打個十分粗淺的比喻,如果藝術家是fashion designer的話,策展人就是buyer、store designer、marketing及visual merchandiser。即是說,嘉欣肩負著創造「觀賞感受」和計劃「實際觀賞流程」的責任。「剛著手的時候,我沒有太大信心。因為始終不是自己熟悉的領域。」拍攝當日從早上9、10時就開始第一輪工作的嘉欣,一邊讓化妝師把鮮紅色唇膏卸下來,一邊盡力把字吐清楚。「整個籌備過程大概用上兩年。而我也走訪了日本很多次。井上有一3000多份作品中,一共有60多個「花」字。我從中挑出14幅帶到香港。⋯另外,垂吊在天花的花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。好像小菊花、繡球花和尤加利葉等,乾涸後縮水的百份比很少,很適合做乾花⋯」我聽得出這都是親力親為的表現。然而,不只實際層面,嘉欣亦透過與井上有一的「隔世對話」,把自己對他的感覺,透過展覽表現出來。「我從井上有一的文字、他的經理人——海上雅臣、同事和朋友口中,知道不少他的生平逸事。兩個從未見過面的人,透過作品,發展一段充滿想像力的友誼,感覺很奇妙,我也從中找到自己。...這是藝術最吸引我的地方。」即是說觀眾在展覽上看到的,不只是井上有一,還有林嘉欣,及林嘉欣如何看井上有一。
有別於看林嘉欣粉墨登場,她的創造力、想像力、情感和對生命的理解,都悄悄地滲透在gallery每個角落,甚至每天都在轉變的一團花卉氣味當中。因為按她的堅持,是次展覽採用的均是鮮花,而且不準更換。由於鮮花每天逐點衰落,氣味也在逐點改變。「有人問鮮花凋謝後會否不美觀呢?我說,生命就是這樣呀!花開花落、由盛轉衰。我們要接納它。」穿著藍白間條連身裙的嘉欣,一副認真而平靜的模樣說著。
「我們都說香港是個文化沙漠。但我知道其實很多香港人都有collect artwork,亦有不少人關心藝術發展。不管你知道這個展覽與我有關與否、是有心來、抑或純粹因為eye catching而感興趣,我都無任歡迎。有時我們需要的,就是踏出第一步。」然後我想起畢業後當起全職藝術家,及同時兼顧「麵包」和「夢想」的同學。「我是幸運的。因為在實際情況中,藝術家要面對昂貴的租金和展覽場地問題。而我就可以任性地堅持我的創作原則。⋯我希望日後可以為大家帶來更多好的藝術品。」放下學術和專業背景的包袱,首次當策展人的林嘉欣口中的「第一步」點出了關鍵所在:沒有創作者與觀眾踏出的「第一步」,香港藝術的多元生命力恐怕難以推演下去了。

與「時間巨人」對峙,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
除了遇上令人樂而忘返的wonderland外,與三頭龍對峙的驚險情節亦是振奮人心的。因為往往體形細小的血肉之軀,最終都能以無比勇氣和機智打敗巨大猛獸。但林嘉欣遇上的,卻是無人能戰勝的「時間巨人」。
「記得在我結婚生小朋友休息了4、5年後,再回到片場拍戲。當時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。這不關自己狀態的事,那時我狀態很好⋯我想了又想,終於知道原因:就是轉了digital拍電影,聽不到菲林的『da da』聲!以前聽到『action!da da da⋯』,就知道拍攝進行中。一聽到『卡卡』聲得知菲林已經耗盡。」一位影后七情上面的向我訴說作為行內人的感受,就像一套引人入勝的電影,很難不聽得津津有味。「因為用菲林拍攝很貴,所以我們通常會採排很多次,導演亦會緊貼著攝影師,確保不會浪費每格菲林。但現在轉用了digital,導演就躲到遠遠的一間房裡去。我覺得好像沒有人注意我,也不知道導演在想什麼(擠出一臉可憐但俏皮的表情)。⋯我覺得作為一個演員要感到被需要,才會shine。」這不是「你一定要注意我」的「自我中心」句式。而是一位資深演員對「表演」作出正面、熱誠又honest的描述。「最後我用了4日去適應。」什麼?!只是4日?我瞪大雙眼,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。
的確,在什麼也往digital走的世代,不僅電影業、傳統紙媒亦要搬到.com上去,各行各業也在努力轉型、適應。沒有人敵得過時間洪流。既然我們永遠無法征服「時間巨人」,何不順應它,叫它讓你站到它肩膀上看更遠的風景呢?即是說,如何面對轉變、如何對待固有價值觀、如何走出comfort zone才是我們作為渺小而能力有限的人類,所能發揮最強大的力量;亦是人生歷險之旅中,其中最精彩的一幕。林嘉欣在這個check point用上4日過關,我們呢? 
然而,時間帶來「轉變」,也同時帶來「重聚」和「圓夢」的契機。2002年嘉欣與學友在她的成名作《男人四十》中首次合作。14年後,兩人在她丈夫袁劍偉首次執導的電影中又再度碰頭。「哈哈,有很多有趣的感受呀!第一次跟學友合作,那年我23歲,第一次拍電影,對電影世界一無所知。我和學友屬同一家公司,感覺很親切,令我很放心。但畢竟他都是前輩,我還是有點驚。⋯.在《暗色天堂》中再碰頭,我已經長大了,有自己的家庭和小朋友。雖然劇情是苦的,都是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。但過程卻很好玩。嗯⋯怎樣說呢?總之就是好玩吧!我們都十分投入。」嘉欣對學友的戲讚不絕口。「大家都知道他是歌神。但其實他做戲十分仔細。他做每一個動作,都有特定意思來back up。」這讓我想起,嘉欣在展覽中應該放什麼種類的花、挑那一幅作品,那份表現在創作中同樣透徹的考量。
「《暗色天堂》他(袁劍偉)單是寫戲本就寫了差不多兩年。回想起拍攝的時光,我們每一天都感到好興奮。由一張白紙,寫成一份戲本,再聯絡演員⋯又得到學友的參與。由無到有,最後把這個由我倆拍拖、結婚到生小朋友的電影夢實現下來。」兩位對電影懷著熱誠的人,不但可以走在一起生活,更可以共同把夢想實現,除了「幸福」之外,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什麼形容詞。「在片場中,我是演員,他是導演,我們都很清晰的。我的角色是要實現他的構思。⋯我們沒有意見不合,更未有鬧過半句。但回家他就知味道!(裝作咬牙切齒的樣子)哈哈哈!說笑說笑而已。」我和她經理人一同放聲大笑。然後嘉欣又平靜下來說:「但我告訴他,不一定找老婆演出。他要跟不同演員合作,才能build up自己的craftsmanship。」
她說要感謝自己的幸運,在初出道的時候就能跟哥哥、梅姐和學友等「猛人」合作。但我覺得她並不一味靠好運就能成就今日的自己。因為只要她在其中一部戲表現失準,就難保會再有人問津。「要是你真的很熱愛做戲,就不能停下來。我沒有在幕前演出的4、5年,也在不停進修,到西班牙、法國找老師,在香港辦workshop等。這不是指純粹的體驗生活,當然體驗生活都有用。但我意思是要默默耕耘,下苦功的那一種學習,要隨時ready好自己。」這對時下不少漫無目的去working holiday、一心想著「只要在外地生活就能活出新意義」的人來說,恍惚是一則「溫馨提示」。由對電影世界一無所知,到今時今日擁有自己獨特見解、堅持和成就。你可以說時間給林嘉欣看得更高更遠的機會,但不要忘記她亦作出了最大努力去讓每分每秒不會白過。

在聖誕節重遇童年的歡樂,不忘滋養「童心」
愛麗絲遇上瘋帽子、白雪公主遇上七個小矮人、貝兒遇上蠟燭先生和茶壺太太,帶來了歌舞連場的歡樂,和叫人回心微笑心的場面。我想大家可以肯定的是,林嘉欣已經遇上白馬王子,和兩位小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。但她還是會遇上一個叫她一生難忘的人,就是童年的自己。特別在聖誕節,一切美好回憶都來敲她的門。
「小時候的聖誕節都在加拿大過。整天在冰天雪地之中。我和同學們最愛堆冰屋、擲雪球,超級好玩。但最不情願的,就是被媽咪一早叫醒,跟家姐一起剷雪,哈哈!」對大多數香港人來說,這樣過聖誕節,簡直夢幻得在看Elsa一樣。「最難忘的是,我大女出世後的第一個的聖誕節。當時我們在加拿大。以往我屋企只有塑膠聖誕樹。每年過節後經過一番推搪,還是沒有人願意把它收起來。結果這樣又到下一年聖誕了。但那年,我堅持要買一棵真聖誕樹。」這下我心裡笑了,暗暗在想原來嘉欣對真植物是情有獨鐘的。「不需要6呎高,只要矮矮的,那陣清幽松木香氣一打開門就湧出來。加上自己悉心佈置,樹下放滿禮物,感覺很warm、很homey。」看著嘉欣一臉陶醉,我除了幻想到一個「經典」聖誕節溫馨畫面外,也感受到她對「家」的憧憬和熱愛。然後我提出好像還欠一個火爐。說罷大家又投入一連串的笑聲中。
 我「最迷」林嘉欣的時候是《六樓后座》。由那時開始,我就覺得她一直沒有變老。那令人溶化的笑容,依舊威力無比。但威力無比的,還有她一顆仍然能與「童心」接通的心靈。「我很高興在展覽期間為一班40人的幼稚園學生當導賞。我告訴他們這位藝術家很前衛,當所有人都用一種方式來寫字的時候,他就用很多其他不同方式去寫。我讓他們去猜。我覺得可以令小朋友知道世界充滿很多可能性,而且每個可能性都有機會成真。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十分重要的信息。」懂得以小朋友的思維啟發小朋友,我想要是加上嘉欣的創作天份,相信會為更多大小朋友帶來快樂。「其實今年聖誕節對我特別有意義。我和Mcdonald合作再度推出兒童書。今次我在藝術家過往的作品中挑出合適的插畫,把它們重組,再為此創作文字和主題。都有一定難度的。⋯系列叫作《一起愛不同》。顧名思義,是指每個人都有點不一樣,可能是樣貌、膚色、性別和宗教等等。我們要試著學會尊重和接納自己與別人的不同之處。」接著嘉欣打開其中一本書說:「例如小朋友的長相各有特徵,雙眼大一點、小一點,到底什麼是『美』呢?大人不需要將一把所謂『標準的尺』強行加到他們的價值觀上。讓他們接受這個跟別人不一樣的自己,才是真正的自己,做自己就最美。」一個人的自我認同及價值,很多時候打從童年就開始建立。可惜這是一堆排得密密麻麻的課外活動不能達的標。「有時我女兒靜靜地看海,我就不會打擾她。讓她感受一下大自然。我覺得這個畫面很美麗。」大人需要空間,小朋友亦然。在我們以大人的角度去看小朋友的需要時,請不要把他們柔軟的心靈揉得太硬太實。相反,我們有時候是否應該學會以小朋友的眼光看世界呢?不要一味「實現」,生活多一點感恩、做人多一點想像力,要快樂其實不難。
每年定時定候便會看到《胡桃夾子》的海報。今年我終於忍不住問友人:「為什麼這齣芭蕾舞『做極都仲有』?」友人答:「因為每年都有小朋友出世。⋯而且你看過了嗎?如果沒有,那它就有繼續做下去的理由。」祝各位能夠重拾聖誕節的快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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